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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地打断了,“不,我怎么会恨你,我有多爱你,你看不出来吗?你为什么心中惦念着的,永远都只有江行舟和方鸣野?为什么,不肯多看我一眼?”
岑令溪勾了勾唇角,略带着些嘲讽的语气说:“你爱我?就是将我关起来,不让我见我想见的人,用我在乎的人来要挟我,让我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屈从于你,闻澈,你不明白,这不是爱。”
随着这句话说完,一滴泪顺着岑令溪的脸上落下,砸在了闻澈的手上,这一瞬,他像是被灼伤了一般,有些慌乱地松开了岑令溪的手,抬手想拭去她脸上的泪,却在即将碰到的时候,被她先一步躲开。
闻澈又有些着急地站起身来将她拥入怀中,岑令溪推了两下没有推动,便放弃了。
闻澈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将她松了开来。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得泪珠也如天上的星子一样,闻澈只觉得心中一阵抽痛。
他俯下身来,想吻去岑令溪脸上的泪水,却在额头相抵的时候,听到了她那句:“不要逼死我,求你。”闻澈一瞬间恍如置身于兵荒马乱之中,拥着岑令溪的手也不知道应该放到哪里去。
“我很累,不敢骗您。”
两个人挨得很近,闻澈可以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睫毛以及断断续续的呼吸。
他还是放开了岑令溪。
岑令溪没有看一地狼藉的凤冠,也没有看闻澈一眼,只是压着桌子站了起来。
她忽然觉得有些泪眼朦胧,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即使强撑着精神往前走了走,但身形还是一晃。意识消失之前,她只知道后腰被拖住了,映入她眼帘的那张脸青涩了许多,面前的脸重叠成影,那一瞬她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唇一张一翕,只吐出了一句“清衍哥哥…
闻澈揽着岑令溪腰的手僵住了,他的神思有些恍惚。他以为这辈子除了在梦中都不会再听到岑令溪喊他一声“清衍哥哥"了。
但显然这个时候岑令溪的身体更为重要。
闻澈匆匆忙忙地将岑令溪打横抱起,进了屋子里。又吩咐守在院子外面的连朝去传太医。
太医匆忙赶到雀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以后了。他本以为是闻太傅出了事,却没想到病人是个女娘。女娘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呼吸孱弱,眉心还紧紧的蹙着,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太医朝坐在一边一脸焦急地的闻澈拱了拱手,礼节还没照顾全,便被被闻澈压了压手腕打断了,“看诊便是。”他小心翼翼地在岑令溪的手腕上搭上薄薄的丝绢,探起脉象来。
脉象很弱,像是风寒之症,但又不全是,他换了两只手反复探了半天,还是拿捏不准。
而一旁坐着的闻澈已经没有耐心了,只是压着没有发出来愠怒。
太医终于确定了情况,于是转过身来在闻澈跟前深深一拜,道:“娘子本是心病,又衣着单薄,想来当是风寒,下官无能,也只能撰写些调养的方子,但心病终究还需心药医。”
他说完这句话没有敢抬头,只是等着闻澈的吩咐。“心病?”
“是。”
闻澈沉默了片刻,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地道:“知道了,下去吧。”
太医这才如蒙大赦一般敛衣起身,提了放在一边的药箱往后退了几步,绕过了屏风。
太医按照正常流程开了药方,又和宅中的下人嘱咐了煎药时应当注意的事情,便在连朝的护送下回了皇宫。临走之前,他无意间抬头看到门口挂着的匾额,上面是大大的“雀园"两个字。
他其实不太明白闻太傅为何要给这座宅邸命名为“雀园",但他也曾听闻过,今年开年的除夕宴后闻太傅便不住在天子赐给他的宅院中了,那所闻宅也空置到了现在。天上的圆月不知在何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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