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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仔细细打量起对方。
“请问你曾经是哪一条河的领主，”
“黑水魂河。”
“……”
感受到李祐的再一次沉默，饕餮喝下一大口河水开始讲诉：
“每个成为黑水魂河支流的领主，都会在支流的终末之地，植根下一道虚魂，这一道虚魂就是自身来到这个世界的标记，它会在你从5级突破到6级的时候，协助你去找寻到传承神庙，在那里面接受天地之力的灌顶和承认，从而成为整条黑水魂河流的真正且唯一的主人。”
“我并没有进入传承之地，所以我的虚魂一直都存在。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存在。”
“不知道我这样说，你是否明白了一些。”
信息量有些过大，李祐脑袋被冲击得昏昏的，
好在也是位大心脏选手，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理清楚饕餮所说的话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你曾经也是一位和我一样的领主，一路凭实力打过去，晋升到了神魔之上？然后，”
李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然后死掉了，一缕残魂回归到虚魂的身上，借助河水的力量苟活？是这么个意思吗。”
饕餮点点头，认同李祐的猜测。
“一切如你所说。”
“那你是遭遇到了什么样的存在，能把你灭杀。”
李祐很不解，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
“是其他河流的领主？”
饕餮没有隐瞒，直白地说了出来：“是。”
“流沙河领主，吴净。”
更是毫不在乎地直接说出了对方的名字。
“流沙河领主吴净……”
李祐默念一遍这个人的名字，颇有一种耳熟之感。
“还没请问你的名讳，”
“饕餮。”
“十大圣兽之一的饕餮？”
李祐惊讶，但相比前面听到的消息，已经没有那么震撼人心，有种意料中，似乎只有这般强大的存在，才配重生吧。
“呵呵，不过是半人半兽的怪物，更何况现在模样的我，别说十大圣兽了，就说我是地精都没人信。”
饕餮语气略带自嘲，他现在寄生在一波身上，黑色的皮肤，头上长出牛角和白晶眼，怎么看都不像。
感受到对方的情绪的变化，李祐转移话题问道：
“你说我这条河流只是支流？”
“嗯，像你这样的河流支流一共有一万多条，”
“而在这百川大陆，像黑水魂河这样的主河流，有近万条。”
嘶，
李祐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真长见识了。
他以前猜测，只以为有个几十条，撑死100条这样子就已经很多了。
没想多比他想的数量，多上100倍。
那就是说有近一亿位领主在这方世界生存挣扎。
领主很多，但能够成为一河之主，一万人中往往只有那么一位。
每一条河流都是万人竞争，竞争的不是别人，是一个个从生死线中杀出来的天才领主。
“那你曾经是黑水魂河的河主么，等级达到神魔之上的存在，怎么没有消耗掉虚魂。”
李祐感觉问得有点不妥，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再问道：
“你是怎么绕过5级到6级这个坎的，”
饕餮理解李祐的意思，说道：
“因为我没有进入传承之地，而且我也不是黑水魂河之主。”
“什么？！”
对方的每一次回答都能够带给李祐震撼，自己游玩的半年，现在来看仍旧像是个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