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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他体型限制,挤不进去,只好遗憾地招了招手:“小二。”
很快便有店小二系了皂巾,飞快跑来。
“帮我找个大点儿的椅子送来。”他吩咐了一句,旋即笑道,“我也是久不见刘公子,听说刘公子染了风寒,久病在家,不知历经四月,脸上的伤口可是痊愈了?”
刘仁英长相阴鸷,三白眼,听到这话,额头上暴起青筋,一字一句回:“我们这都快吃完了,你们另找地方乞讨吧。”
吴庸笑了:“这话说的,平白让人伤心,我和林宣岂是为了你那点儿吃食的,自然还有一事,却不知道宣哥儿的小厮,他平日都使唤不动的,怎么跑来伺候您了?”
椅子很快便被小二送来,吴庸看着满桌人,顿了顿。
林宣看懂了吴庸的意思,叹了口气给旁边人说:“麻烦您让个位置,腾个空,我这朋友超重了些。”
边上的人看了眼刘仁英,见他没有反应,才把椅子挪开。
吴庸顺势便坐下了。
满桌人,除了刘仁英,没人敢直视吴庸的。
吴家光耀威赫,在整个藏龙卧虎的扬州城都是个顶个的存在,不说其祖父在阁时大权在握,便是如今,其父任詹事府詹事,是东宫的机要核心,若是将来太子登位,势必更加水涨船高。
便是刘仁英,平素和林宣积了无数旧怨,在吴庸面前,也得忍气吞声。
说到进福,刘仁英看了这小厮一眼,见他面如死灰,淡淡道:“不过偶然碰到了林宣院里的,召他来玩乐罢了,怎么,不可以吗?”
桌上一大半酒菜还没吃,香气诱人,林宣挑了个螃蟹,敲了壳,动作赏心悦目、慢条斯理,语气却欠欠的:“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刘兄赏脸,便是把进福给你又有何妨,只是不知道,你是要他作什么?”
吴庸看着螃蟹,只笑,不说话。
进福长得还行,这话里的意思是问刘仁英是不是看上进福了,损得不行。
刘仁英脸色铁青,没有接口,过了片刻,才皮笑肉不笑地说:“这倒是不必了。”
吴庸凑到林宣面前:“你把蟹腿给我。”
“想得美。”林宣头也没抬,把螃蟹放得离吴庸更远了些,“自己剪去。”
刘仁英静静地看着林宣,目光里藏着积攒许久的怨恨和愤怒。
他和林宣之所以不合,最开始是因为林、刘两家本就不睦,林海初任巡盐御史时,卡了几次私盐买卖,刚巧,刘家就牵涉其中,没少脱层皮。
林如海圣眷优渥、又权高位重,轻易不好得罪,林宣这位爹不疼娘不爱的庶出长子,自然成了许多人的刁难对象。
他当时还不知道姑苏那边儿林宣的累累恶名,只觉得这少年身体羸弱、性格绵软,结果……
刘仁英想到城郊的臭水沟和麻袋,还有倒吊着头皮发麻的痛楚,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碍于吴庸在侧,他强忍着把情绪收回去,道:“谢谢吴公子关心,我风寒早便好了,这几个月在家也并非是养病,实是因为家父管束得严,明令我三月需过了院试,成了秀才才好,每日只得为功课烦恼。不像是有些没老子娘教养约束的,平日里寻花问柳,日子过得潇洒得紧。”
他刻意加重了“没老子娘教养约束”这几个字儿,生怕林宣听不到,听不懂。
吴庸原本是笑着的,听了这话,收起了脸上的表情。
他知道林宣的心病,侧目,隐晦地看了眼林宣。
林宣都懒得理这样的挑衅,听得多了,早脱敏了,眼皮掀了掀:“你还想考秀才?”
他掰下一只蟹腿,慢悠悠地评价:“你这样的,你爹哪怕把你家板凳抽断了,你能考上秀才,我改名叫刘宣,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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