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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对视了几秒，秦天脑海中闪过一百种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并且想了一百种对策。
她不知道顾煜辰在想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很难懂，他似乎想透过秦天的眼睛，看穿更深层的东西，有似乎只是想说服内心的自己。
明明很热闹的酒吧，现在倒显得有些寒冷了。季年应该知道秦天有婚约的事，也知道来的人是秦天的未婚夫。他很懂事地没有开口打扰两个人，只是默默地一边调酒一边看戏。
只是秦天并不希望他那么沉默就是了。
顾煜辰先行转过了头，看了季年一眼，没有什么表情，不像吃醋，也不像毫不介意。说生气有点过，说无所谓又不太符合。
他避开了季年的视线。转身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放在桌子上，然后按住那张纸从桌子上滑到秦天那边。
过程中他的视线一直在秦天身上。
秦天不知道他这又是想要干什么。她现在还算平静，表情也还算控制得住，应该没有很崩人设。
“顾总这是要……”她试探性问了两句，表情很无辜，好像来酒吧寻欢的不是她。
“主题随意，再设计一套衣服，就现在。” 他很严肃地说道。
表情是秦天从来没有见过的认真。此刻他莫名的执着，让秦天很难相信这是正在和秦娇娇相处的他。莫名鲜活的表情让他的灵魂渐渐真实。
吧台的灯光从他的侧面照过，他的眼神很亮，很生动，平常深沉的眼眸竟也会有如此的色彩。
顾煜辰的五官在灯光与阴影的组合下更加立体，他整个人看上去也更加亲和。暧昧的环境在此刻升温，秦天分不清自己的心跳是因为接下来的剧情还是面前的顾煜辰。
重新……设计一张……
等等。
……？
重新设计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