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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他就称霸福利院，谁见了他都得绕着走。
又说到，有不少对不能生育的夫妇来福利院选孩子，每一对看见他都心生欢喜，结果从院长的办公室里出来之后，掩着鼻子满脸嫌弃，头也不回地选了别人。
“你会觉得失落吗，不能被领养什么的。”付汐留问。
“不会。”裕野星慈坚定摇头，“我会认为，是他们不能胜任我的父母。”
付汐留：“你就不羡慕别的小朋友有人爱，有人关心？”
裕野星慈又用他那双撒了星屑的blingbling的眼睛看她，“人一定要被爱才能活下去吗？”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纠缠片刻，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说：“不是。”
“但是，人没有钱，就活不下去。”付汐留勾着他的手指，“所以，你只在乎钱？”
“付小姐这样说，有点不好听，不妨换个说法。”
付汐留露出了虎牙的牙尖，“哦？”
“比如说，我只在乎付小姐。”裕野星慈接下她剩了个底的酒杯，故意挑她唇迹未干的地方，将酒喝空，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
在俱乐部常连，什么样的手段她都见过。
裕野星慈这番操作，算不得出色。
不过旁人做来，都是胭脂俗粉，油得她要喝两杯刮油瘦身茶才能缓过劲。
难得有人不让她脚趾抓地，应当给点甜头。
借着微醺的醉意，她勾起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地问：“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出去逛逛？”
裕野星慈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稳住她乱晃的脑袋，“我说了不算，得问店长。”
付汐留双手将他的脖子环绕得更紧，“店长得问我。”
“我就知道付小姐喜欢，先前的客人要带他出去，我可是全都挡回来了。”店长捧着付汐留的银行卡，“外出陪伴服务的价格是每小时二十万，计算到早上四点为止。一共收您一百万。”
付汐留面带讥诮，“谁知道店长您是不是在搞噱头啊，有钱不赚是傻子。”
店长急了，“付小姐，我们店外派都是有记录的，您可以亲自查。”
付汐留哈哈一笑，“逗你的。”
店长将两人送走，回头就见天月一脸艳羡地在收银台站着。
“她再也不会指名我了，对吧？”
店长拍拍天月的肩，“顾客不拿你当人，你也不必拿她们当人。不就是钱嘛，赚谁的钱不是赚？”
*
暴雨来去匆匆，出门的时候已经停了。
街道的污秽被冲刷干净，积水倒映着歌舞伎町炫目的霓虹灯招牌，凭无形之躯将世界倾覆。
A+这样的高级俱乐部不屑与街边挂大广告牌的牛郎店为伍，店员自然不会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招摇过市，所以路人看见裕野星慈的第一眼，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脑袋里疯狂炸烟花，大脑宕机。
付汐留迎着路人赤裸裸的目光，高调挽着裕野星慈的胳膊走。
不懂规矩的外国游客举起手机咔咔一顿拍，被跟在付汐留身后的便衣保镖阻拦，引发了骚乱。
付汐留似乎很享受把别人的秩序搞乱。
人们越看她就越得意，光是挽着裕野星慈还不过瘾，她干脆抽出他的领带抓在手里，跑到前面牵着他。
领带被她的拉拽抽紧，束缚着喉咙，如果不紧跟上，就会窒息。
这个举动为何似曾相识。
他想起来了。
——遛狗。
付汐留拉着他乱逛，本质上就是在遛狗。富人炫耀一下自己高贵又难养的阿富汗猎犬是正常的。
他配合地任由她扯着领带走，一口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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