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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最早的航班回京北。</br>陈时锦在电话里跟她说了许多。</br>秦阮就记住一句话，谢聿青要见谢南州。</br>她站在阳台外，双臂环着，咽下口唾沫，轻声安抚陈时锦：“谢叔要见他，不一定见得就是要把公司交到他手上，这么多年你为谢氏付出的，他不会没看在眼里。”</br>最先几年谢聿青重病卧床，陈时锦不放心外人照顾，都是她亲力亲为。</br>就凭着这份恩情，石头心也该是捂化了。</br>陈时锦情绪稳定点：“好，你赶紧回来。”</br>挂断电话，收起手机。</br>秦阮转身，额头猛地撞上一堵肉墙，她往后退了两步，后腰往栏杆上摁。</br>蒋厅南顺势扑过来，双手撑住她身后栏杆，一边一只，低俯着头颅深睨她：“打完了？”</br>“嗯。”</br>屋内的橘灯照不到阳台这边，她也看不到他眼神深处那一抹蠢蠢欲动的介意。</br>蒋厅南单手掌心磋磨着她后腰皮肤：“明早就走？”</br>“嗯。”</br>他伸手抬起她下巴：“妈那边怎么说？”</br>抬着脸，秦阮滚动喉咙：“病情危急，撑不撑得过明晚还在看。”</br>蒋厅南心知肚明，陈时锦跟她讲的恐怕不止这些。</br>他垂目，长而浓密的睫毛抵着下眼睑，沉沉出声：“阿阮，如果谢氏没遭遇这次资金问题，或者谢聿青已经把谢氏交到你手上，你是不是打算跟我离婚？”</br>蒋厅南一口气说了三个问题。</br>然而秦阮并不觉得他深情：“我想过，难道你没有？”</br>他指腹抚过她下嘴唇，扯起一阵酥痒。</br>蒋厅南腿往前顶：“我要是说没有呢？”</br>心底暗自一阵冷笑，秦阮面目间沉稳不乱，胳膊揽上男人肩膀：“都是千年狐狸，没必要唱聊斋。”</br>他身姿猛地前倾，她整个人被他死死压在栏杆上。</br>腰快断了，秦阮牙关紧咬：“放开。”</br>蒋厅南蓄意刁难：“痛？”</br>“蒋厅南，别装疯卖傻，我不吃这一套。”</br>他不松手，秦阮比他矮一截，男人的重心全靠在她身上，长此已久她的腰根本受不住，她能感觉自己受力到双腿发软，一把掀翻他压在她身上的手。</br>“嘭……”</br>骨头撞击栏杆的响声，光是听着都疼。</br>反观蒋厅南，一张俊逸完美的脸上不显半分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