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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对方那浑浊发黄的眼珠子，眼底涌起一抹黑色无形的气。
黑气，从眼中逸散出来。
梁雨竹离李小天爷爷最近，那一股气，悄无声息的盘旋在他的头顶。
警车内的几人，也被这股气给缠上了。
他们毫无所觉，还在跟林楠打招呼。
「这边有大型猛兽，还挺危险的，先离开这再说吧。」
梁雨竹招呼林楠上车。
先是将李小天爷爷送去医院做检查，确认无碍后送回家。
纹身男则带回警局，立案审查。
林楠作为旁观人，看着梁雨竹自掏腰包出了小天爷爷的检查费用，仔细观察他头顶那股气的变化。
交了好几千块钱后，那股气就更浓郁了。
他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测。
这是代表霉运的黑气。
不过，这种霉运，又夹杂着某种劫后馀生的生机。
还真的挺怪的。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梁队，你这钱局里能报销吗？」
林楠好奇的问。
「怎麽可能报销？」梁雨竹哭笑不得。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这可就相当于倒贴钱上班了。」
梁雨竹叹了口气。
他办的案子多了，也见多了民众的各种悲欢离合故事。
「某种程度上，你这话说的也没错。」
梁雨竹笑了笑。
林楠佩服的点点头：「梁队，你可真是个好人。」
医院走廊走过的护士长，注意到梁雨竹穿着的警察制服，不由的多看几眼。
听到林楠的话，护士目光落在林楠脸上。
这是领导对下属表现满意，在夸奖？
林楠还不知道自己因为长得过于威严，在别人眼中，成了梁雨竹的上级。
「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梁队，祝你一切顺利。」
林楠说着，抬手对他搞笑似的敬了个礼。
那股黑气，在他轻轻抬手的时候，仿佛一阵烟似的被拍散了。
梁雨竹被逗笑了。
「那就承你吉言了，你这次看到普通民众有危险，主动涉险帮忙，也值得夸奖。」
他继续说。
「不过以后也要注意着点，别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他原本还想多说几句的，这时局里来人了。
「梁队……」
新来的下属不认识林楠，看到他穿一身便装，那张脸实在威严
一双眼睛扫过来，完美诠释了什麽叫做不怒自威。
新人以为是上级领导，顿时绷紧神经，严肃又标准的敬礼：「见过长官……」
林楠顿时惊得无语。
梁雨竹也被这新来的下属干沉默了。
新人紧张不已，是自己表现的不好吗？难道自己打扰了领导谈话惹人不快了？
林楠握拳在嘴边咳嗽一声。
新人再次绷紧脊背，一副随时聆听领导训话的姿态。
「我不是什麽领导，只是个普通大学生。」
新人眨眨眼，下意识反驳。
「不可能的吧？」
这不怒自威的架势，还有梁队，听说他平时可都是很严肃的。
除了对领导，哪里会这麽平易近人？
「这是林楠……」
梁雨竹简单介绍了一下林楠，问新人：「有什麽事？」
「是这样的，经过审查，这是个毒贩子，涉及到之前重案二组调查的贩毒案，需要梁队你回去配合二组那边做交接调查。」
梁雨竹也不耽搁，跟林楠简单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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