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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他们的这边的视线对峙。
是的，乔清瑶是纯灵之体。
这就是他曾在乔清瑶体内设下禁制，阻止她修炼的原因，也是他一开始不肯同意乔清瑶参加幻境之域的理由。
他清楚，一但乔清瑶是纯灵之体这个秘密被发现，等待她的后果将是什么，特别还是现如今这种动荡的时期，她势必会沦为封印魔皇的容器。
沈修慈紧紧抱着怀中那具晕倒过去的身躯，恨不得将她藏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痛恨他们觊觎她的目光，更痛恨当初的自己。
百年前，魔皇封印隐隐传来异象，仙界众门派相商，想要寻找出第二个纯灵之体重新封印魔皇。
他那时同意了，于是便找到了她，将她收为弟子，带回仙界。
那时的他觉得，不过是牺牲她一人，却能换来六界太平，是一笔十分合算的买卖。
可现在，他觉得被牺牲的这个人不该是她，她什么都不知道，自幼流落街头，没有感受到这世间的半分善意，她不欠任何人的。
如果必须要牺牲一人才能换来六界太平，那么就用他的命来换。
他罪孽深重，做下那样不耻执事，合该赎罪。
……
“看来你还不知道，你是纯灵之体的事。”魔皇的声音再次响起。
乔清瑶被惊出一声冷汗。
她此刻眼前一片黑暗，意识也混沌不清，可苍冥渊的声音却是那么清晰。
“你在哪儿，快给我出现，不要装神弄鬼。”乔清瑶呵斥道。
“无礼小辈。”苍冥渊语气不悦，他出世与万年前的上古时代，如今已有万岁，却被这个不过百岁的小辈呼来喝去，这让他十分不满。
魔皇语气倨傲，道：“对孤，你要尊称为皇。”
“苍冥渊，你给我出来，这里到底是哪儿！”乔清瑶想要唤出穗盈剑，可手中却始终空空，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看不见自己的身体。
这里竟是她的意识空间。
“你在我的体内？”她不可置信问道。
“呵。”苍冥渊淡淡一笑，道，“还不算太蠢。”
乔清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道：“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是纯灵之体？”
“是啊，你可是他云祉仙君亲自下凡，苦心找寻到的纯灵之体，不然你以为，身份尊贵的云祉仙尊，为何要收一凡间乞儿为徒。”
“他从一开始接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你，你竟然还将这样的人视为尊敬的师长，啧啧，真是可怜啊。”
乔清瑶呼吸一窒，心中冒出一股说不出的感受。
就像是一片风中摇摆的树叶，它终有一天会落下的，现在，它落了。
大名鼎鼎的云祉仙君为何要收她为徒，为何偏偏是她，她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
师尊不可能仅仅只是因为看她可怜就收她为徒，否则这世界上的可怜人这么多，比她可怜的更比比皆是，为何师尊这么多年来只收她为弟子。
可原来，这竟然就是真相吗……
“所以你对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乔清瑶问道。
“当然是帮你。”苍冥渊轻轻一笑，“恨他吗？恨他们那些道貌岸然的仙吗？我可以帮你报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