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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完全容得下两个人。他们俩并排，沈梨看着镜子里的男人，心情没来由地美丽。
漱完口，他问她在笑什么，沈梨装傻打哈哈：“我有笑吗？”
顾清宴指向镜子，沈梨瞥了眼，又转过来看他，“剧本定稿了，我高兴。”
说着，她将话题转到他身上，“我听说奇光最近在邀你拍电视剧，是真的吗？”
“嗯。”顾清宴抱臂，漫不经心地倚着墙，低头看她，“收购乐娱之后，奇光融了一波投资，资方想让他们拉我合作。”
“平台最近给了不少剧本，”他道，“但我没看到特别想演的角色。”
提到角色，沈梨霎时来了劲，她想起此前听过的采访内容，结合顾清宴写过的博客，提议：“我觉得你可以考虑考虑谍战片。”
“怎么说？”
“民国戏有它的特殊背景，时代环境复杂，局势风云变幻，亦正亦邪的人物比较多，兼具深度，也容易出彩。”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顾清宴若有所思，“林阳工作室那边递过一个谍战的本子，框架还行，但内容不够。”
林阳老师是编剧届大牛，和他合作的基本都是一线大咖。
沈梨不禁感叹：“顾老师，不愧是你啊，我做梦都想跟林阳大大合作。”
只可惜她常年写都市剧和古装剧，很少涉猎历史题材的正剧，因此，几年来并未跟林大师有过工作上的交集。
“你想跟他合作？”
沈梨点头如捣蒜，“不过我们赛道不同，就顺其自然吧。”
顾清宴垂眸，他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踟蹰的心瞬间有了答案。
离开卫生间，沈梨下楼去浇花、画画，顾清宴留在二楼，他走进书房，站在落地窗前拨号。
那边，电话很快接通，“顾老师，您看上哪个本子了？”
他报剧名，“这部框架不错，但体量不够，内容写得比较粗糙。”
“顾老师你放心，我们可以让林阳老师亲自操刀改剧本。”对方说，“你要是觉得还不够，我再找几个爆款编剧一起改，改到你满意为止。”
“我最近在看《月光手札》，这部剧情感线写得不错。”他顿了两秒，不着痕迹道，“你们可以适当参考。”
“好的，没问题。”对方应得干脆，“您还有什么意见一并提。”
顾清宴根据实际情况又说了几条，之后，他结束通话，轻轻吐了一口气。
他刚刚撒谎了。
《月光手札》是去年看的，他最近没在看。因为编剧栏写着“沈梨”，他第一时间追了剧。
其实他可以直接推荐，他相信沈梨能胜任，但为了稳妥，他还是选择了迂回。
……
许久之后。
书房的门被敲开，顾清宴看着笑靥如花的女孩儿，不动声色：“有好事儿？”
日光西斜，光线温淡。
沈梨小跑到书桌边，双手撑在桌上，眼底欣喜难掩，“奇光那边约了不少编剧去谈林阳老师的新项目，我是其中之一。”
“恭喜。”他微笑着说。
“要庆祝一下么？”
“再等等。”她摇头，整个人开心得不行，“等事情完全定下来再说。”
“嗯。”顾清宴静静看着她，淡然了一整天的心渐渐有了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