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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叠,便像他和荣微现在的姿势一般,贾信春用力压着白温玉的腰身,把人抱入怀中,一个低头,一个稍稍仰头。
唯有不同的是,贾信春的另一只手握在了白温玉的颈后,正一下又一下,轻揉过她白皙的肌肤,然后顺着衣衫往下,再往下。
白温玉发出娇软呢喃,像春日的野猫被踩了尾。
贾信春跟着闷哼一声,推着她的脖颈往前,唇舌交缠间,两人越发肆意起来,水声与不远处的刀剑嗡鸣声接连,一下下刮过江陇的尾骨。
激得他浑身颤栗。
半晌,江陇难耐地瞥开眼。
可视线落了空,却不知要往哪里看。
他的指骨发了白,浑身肌肉绷紧,但荣微的吐息仍一点点打在他锁骨之上,和往日硬邦邦的性子全然不同,此刻,他手心里握着的腰是软的,还有那扰得人昏沉的木檀香,卷得他浑身血液都在叫嚣。
可又如何能够?
一声又一声的“夫君”尽是妄念,被锁在地底的那四年,又何尝不是如此?
最开始,她还会来看他,送来吃食、药膏,渐渐的,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直到第四年,便是那日罗刹殿底他埋怨她忘了自己的那年,有整整一年的时间,她像是忘了他的存在般,任凭他每日如何期盼,她却始终不曾出现。
最后也不过是一盏烛火,他大梦成空,倥偬满心。
所以,她说是报复,也不为过。
江陇闭上眼,拳头紧握又松开。
在他心里,剑雨楼的晦暗一直如荣微之前的那双眼,冷寂,幽然,以及,不容触犯。
因而,如今的这一切,他是奢望,却不敢求。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衣料窸窣声渐止,江陇身子跟着一松,这才睁开眼,只有手仍不听使唤的还搭在荣微腰上。
“松开!”
荣微声音竟带着点软,语气呵责,却难得没有威慑力。
江陇一愣,隔了好一会才缓缓松开。
指尖已先取代他的怅然若失,他下意识揉搓过,余温很快散在这春寒料峭里。
佛堂内有轻飘飘的香火,沿着窗台攀出,贾信春离开了,白温玉却没有。
她在原处停了好一会,这才轻拾步伐,绕着回廊钻进那落满灰的庭院之内。
荣微拨开竹叶,没再看江陇一眼,声音冷然:“跟上。”
江陇又落在她身后,唯盈香满袖,提着他彷徨的心,抬步跟上那缕挟地而过的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