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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尽管问，臣知无不言。”
晚云灼顿了顿，也不绕弯子，直接问：“师父，你女儿莫红笺没有死，还被炼制成了傀儡。这事你可清楚？”
“自然知道。”莫紫微爽快道，“当年她没有死，是被我关起来了。”
晚云灼听得毛骨悚然，不由瞥了墨无疾一眼。
墨无疾面色沉沉，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不等晚云灼继续发问，莫紫微就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魔尊奸/污了我最疼爱的女儿，我当然想报仇。”
“所以，我就把她关起来，让她生下那小杂种，想把小杂种炼制成傀儡，让他去杀了魔尊。”
“可我那不争气的女儿，居然把小杂种放跑了。”
“没办法，我便用她来试验。苍天有眼，最终研究出失传千年的傀儡丝。”
“我知道花辞镜想对魔族下手，于是便与他结盟，告知他炼制傀儡之法；而交换条件就是，他帮我杀了那小杂种。”
“只是没想到，陛下你横插了一脚。”
晚云灼眉头微蹙，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微不可察的声响。
“陛下，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莫紫微的声音称得上是温柔，但所说的内容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犯下罪孽的明明是上一任魔尊，他为何要将气撒在自己的女儿和孙子身上？
而且，自从花银烛飞升之后，傀儡丝就失传了，莫紫微并不擅长术法之道，凭什么一个人就能研究出傀儡丝？
太匪夷所思了。
晚云灼避而不答，问莫紫微：“你在哪？”
莫紫微的声音依旧恭敬而客气：“回陛下，臣就在人族王宫；若陛下生气，要让臣下狱待命或是处以死刑，臣都认。”
他这一番话，字字都在表达自己处于下位，但言辞之间，却透露出一种大局在握的感觉。
“只是——”
还没等晚云灼说话，莫紫微再次开口。
“臣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请陛下宽限几日。”
“陛下放心，臣绝对不会做任何不利于人族和陛下的事。”
这句话说完后，小魔狗晃了晃头，闭上嘴。
莫紫微擅自中止了对话。
晚云灼眼皮一跳。
凭借这么多年她对莫紫微的了解，她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可正是这样，她才觉得分外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