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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具井然有序地摆置在博物架上,罗婉很快就找了几件出来,姜少微不问何器,一并叫人包起,好像要的就是那款纹样。
罗婉忽想起,他曾有一串红豆珠串,这瓷具上画的又是相思子,莫非,也是要送与他那位心上人?不知哪家的姑娘能叫他如此用心。
“二表兄,我……”罗婉想起柳若青托她问的事,种种缘故,她至今尚未给她答复。
“何事?"姜少微本是要走的,察觉罗婉似有话要说,又放下瓷具,耐心心地等着她的话。
“二表兄,这瓷具上的纹样是相思子,您是要送什么人么?”
这话问的委婉,姜少微却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不是,我自己用,无人要送。”
他回答的直白,像那珠串上的字一样坦荡,罗婉便又问了柳家女儿的事情。
姜少微顿了下,怔怔望她片刻,忽然扭过头,重新拿起瓷具,这才回答她:“我已和母亲说过,对柳家姑娘无意。″
罗婉点头,思量着要怎么把这话递给柳若青,一抬头,见姜少微看着她。
他的目光在撞上她时就立即移开了,以至于罗婉根本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眼神。
“以后这种事,不要再帮忙。”
不要再来问他,是否有心上人,是否,对某个姑娘有意。
姜少微提着东西出了门,罗婉还愣在原地。二表兄是生气了么?
是她方才哪句话说的不妥当?
“二表兄”,她几乎下意识地追了出去,虽不知自己哪里冒犯了他,却只有一个念头,不想让他生她的气,不想自己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幸姜少微听到她追来,也是立即停下了脚步。“二表兄,是我虑想不周,若冒犯了您,请您……“见谅”二字尚未出口,姜少微阻断了她的话,“没有,没有冒犯我。”
她在他面前不必如此客气的,也不必如此谨小慎微,他希望,她对他,能像对宗家表弟一般。
但,怎么可能呢……他和宗家表弟如何能相提并论?“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事,我不大想提。”他主动对罗婉解释,不想看她如惊弓之鸟一般,因为他的一句话胡思乱想,他怎么会生她的气?“哦。”
罗婉察觉他似乎在压制着什么情绪,想来自己言语不妥,大概勾起他不愉快的记忆了。
她又对他道歉,希望他宽心。
“我的心上人,已为人妇。“姜少微看着她,忍耐着,压制着,却终是没忍住这句话。
罗婉愣住,一时竞不知如何应对。
她完全没有料到姜少微会突然说出这句话,他那样内敛的人,若非情到深处,痛到深处,怎会对她一个不相干的女子说这种话?
她该怎么安慰?好像怎么安慰都很苍白。
“二表兄如此才貌,一定能…”
“不要说了。"姜少微不想听她的开解。
罗婉只好沉默,为他让出离开的路。
“姑娘,府里出大事了,您快回去看看吧!”不等罗婉折回磁宝斋,雪香气喘吁吁地跑来报信。“何事急成这样?"罗婉问。
雪香摇头,刻意压低了声音,“这里不能说,总之,您快回去吧,婢子再去通知世子!”
“别去,他今日旬考,我先回去看看。”
罗婉阻下雪香,与她一道登上马车,立即往侯府赶去。姜少微瞧着马车远去,站了片刻,也打马去了安丰侯府。
今日表弟旬考,若非急重大事,还是不要惊扰他,他且去看看,是否需要帮忙。
罗婉到时,连安丰侯都从衙署回来了,坐在厅堂里神色凝重,夏氏坐在他旁边,眼眶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客座首位坐着瑞王。
原是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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