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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蜗牛一样，把自己蜷起来，是很没安全感的睡姿。月光洒在她身上，朦朦胧披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看起来有点可怜。
贺翊没开灯，径直走到床边，先蹲下来观察了她一会儿。她睡着以后动也不动，呼吸声均匀且孱弱，巴掌大的小脸快要埋进身体里，恨不得能把颈子折断。
贺翊一把将她抱起，也没管她是从外边穿进来的衣服，还在地上滚了一圈，直接将她放在床上，还扯过被子给她盖上。也不知是他动作轻还是席喃睡得熟，一整套流程做完，席喃没任何反应。
贺翊的卧室自带浴室和卫生间，还能直通衣帽间。他把席喃放好以后就准备去洗漱，没想到正要站起来就听见席喃咕哝着说了什么，像是在说梦话，听不真切。那张樱红的唇微张，仍旧说着。
贺翊弯腰将耳朵附过去听，她温热的鼻息抚过他的耳朵，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清的暖\昧。
贺翊的喉结微动，压下身体的干涩感，只认真听。下一秒就听见席喃说梦话:离婚……
其他话都听不清楚，只有这两个字格外清晰。月光下，贺翊的脸色顿时变了，眸光变得幽深，黑色瞳仁像是巨大的黑洞，能把世间所有的东西都吸走。他直勾勾地盯着席喃看了好一会儿。
倏地，他伸出手，修长的手几乎能覆盖完席喃整张脸，在他倾身过去的瞬间，席喃白皙的脸覆上一层阴影。他的手最终落在席喃的唇边，双指并拢捏住席喃的上下唇，从源头阻止了席喃的梦话。
似是意识到自己不能说梦话，席喃在梦里皱紧眉，咕哝着哼唧了几声。
贺翊的指腹掠过她的唇，凛冽又淡薄的声音打破房间内的寂静，“休想。”
没有感情可以培养。
没有婚礼可以补上。
这场婚姻有很多个选择，唯独，没有离婚这个选项。喃喃，是你自投罗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