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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珩正色：“行了，认真的，是我朋友，改天见一下。”
“收费贵不贵？我预算不高的啊。”
“你想要好效果还不想花钱？”
陈演理直气壮道：“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能省一笔是一笔。”
赵瑾珩懒得废话：“具体见面聊。”
“也行，我这两天出差，等回去再说。”
挂了电话，赵瑾珩仰靠在沙发上，经过这两天相处，他确认孟熹宁是真的忘了，三年前他们见过。
高考结束赵晏珩被他爸逼着去了某个伯伯家的公司实习，说是提前适应社会关系，成天看着这些虚伪至极的人，他实在忍到极致，准备撂挑子走人时，她出现了。
跟着一个中年男人来公司谈项目，他作为老板助理，听了全过程，听着中年男人吹嘘要是拿下地皮，要做园区，怎么运营，怎么躺着挣钱，吹得天花乱坠。
在场的全是人精，就连年少的他也不例外，唯独她有一双眼天真纯洁，没有被社会腐蚀的眼睛。
晚上的饭局，她是最年轻最漂亮的女孩，理所当然的被众人调侃，看着她羞红的脸，坐在她旁边的中年男人说了几句场面话，替她解了围，得到她崇拜又敬重的目光。
实在无聊，他忍不住观察这个女生，一道白切鹅，他看到了她眼低的抗拒，明明不喜欢那道鹅肉，还是吃了下去。
他想，这么脆弱的女生要怎么在这残酷的社会里生活。
那个男人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把这道菜转到他面前，笑得温和儒雅：“年轻人多吃点高蛋白的东西有好处。”
“我不喜欢。”
场面一时尴尬。
伯伯笑吟吟地打着圆场：“小孩刚高三毕业，性子直。”
男人又把这道菜转回自己面前，笑着说：“确实还是个小孩。”
他很自然地夹起一块鹅肉放到她碗里：“男孩不像女孩，小宁高二来杭城玩过，一直就是个乖孩子。”
那时候他觉得这个女生真的像极了他那位早逝的母亲，漂亮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