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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唐墨白无奈耸肩，“我们是没有完整的证据链条。”
“但谁说，我们一定要解读出来？既然你们是用炼金仪轨控制投票和观众，那我们只要炸掉就行了。”
这时，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震动。
再一次，从天花板上传来的震荡和响声。
“你以为言无真那边的动静是为了吸引你们的注意力，给我们制造机会？”唐墨白轻声说，“不，你错了。”
“真正的诱饵，其实是我们。”
唐墨白和赛特突入最后一层，根本不是为了赌他们能够在这里找到炼金仪轨，他们知道哪怕找到了也不一定能证明炼金仪轨的真正用途，况且唐墨白早就知道炼金仪轨不在最后一层，而是充斥整个高塔，最后一层顶多只有一个部分。
但是他们依然来了，这是为什么？
009的视线看向他们身后的018，因为最后一层遭到反叛者的入侵，由于不清楚事态的严重性，在强行镇压新人以后，自然大多数黑袍人都回到这里帮忙。
于是，上面十二层出现了一段没有npc的空白期。
009脑瓜子嗡嗡响，这一次他平静的神色终于破防：“你们都做了什么？！我们的人呢？还有留在上面楼层的人吗？！”
018也意识到了大事不妙，立刻用特殊手段联络还留守在上面的两位黑袍人。
但是得到的消息，是他们都还在追言无真。
对方就像是耗子一样，滑溜无比，而且同样掌握了‘即时控制’必须辅以视线的弱点，不停地利用烟雾脱身，烦人得很。
“不可能，我们一直在追言无真。”在收到联络后，那边的黑袍人立刻说，“我们确定，他没有时间布置炸弹，我们现在正在搜查其他区域。”
“那点燃炸.弹的人是谁？他们总不可能在这里捣鼓出来定时炸.弹！”009突然一顿，“他们一定还有同伙……！”
实际上这个人选哪怕用排除法也能想到，不可能是新人，才刚到这里，没有时间与唐墨白他们勾结，那样的话就只剩下那四个人。
那四个资深的，亲手杀死穹的，在角斗场混了好几年的奴隶
轰、轰轰！
天花板正在掉落碎屑。
接二连三的爆炸，正在快速摧毁整个高塔场地，按理说高塔本身是有一定恢复力，但不巧，现实里最不缺的，就是土木建筑类工程师了，他们深知要炸那一段承重柱能够造成最大伤害，一时间建筑的恢复根本赶不上爆破的毁坏度。
哪怕是身处最底一层，黑袍人和唐墨白他们都能感受到整个塔，都在震动、摇晃。
……可是，怎么可能呢？
009前所未有陷入茫然：“你怎么做到让他们也同意合作？”
009从未想过这个可能，因为这是‘不可能’的。反过来说，如果这群恶魔有一星半点合作的想法，都不可能被困到今天。他们难道一|夜之间突然都齐刷刷被穹的事件感化？还是被唐墨白的嘴炮说服，决定弃暗投明？
唐墨白难道是什么圣人转世不成？
怎么可能？
“我没这个能力让他们合作，”唐墨白摸了摸脖颈上的青紫的痕迹，淡淡地道，“和你说的一样，大部分所有恶魔都是见不得他人好的混蛋，一群贪婪的鬣狗，一点就炸的炸/药/桶，懒鬼和下流痞子，那要怎么才能使这群混蛋团结起来？”唐墨白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009，“答案不就在眼前吗？”
“我们的亲爱的主人，我们亲爱的裁判。”
“你们，才是所有恶魔，最想要拉下马的目标啊。”
*
言无真大口喘着气，几乎要被逼入死角，身后的脚步声犹如死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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