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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输了气的？被精神攻击，承受不住？得知大清亡了，信仰崩塌？
说是无法说的，幼珍只能装傻：“我当时在后院，实在不知。”
小太监也都摇头。
苏培盛开口：“四爷这几天饮食起居都正常，除了偶尔有心事之外，没有什么震怒的痕迹。奴才等实在不知道。”
刘太医也知道这些。几天前他才给四爷请过平安脉，除了肝火过旺，稍稍有点郁气之外，一切正常。甚至饭量变大，骑射用心，四爷精气神比以前还好些呢。当时四爷还问了许多鹤膝风有关的问题，除了略有隐忧外，真没什么问题。
怎么忽然被气恼到吐血的程度？
最近真是太奇怪了。
他先前跟着祈院判去给皇上请平安脉时，明显感觉到皇上好像开始认为他自己有些神奇的能力。比如能保佑哪个心诚的官员长命百岁什么的………
皇上甚至给自己找好了台阶：心诚则灵，心诚则不灵。祈院判本想委婉进言一句都没敢，只能跟着拍龙屁。也不怪皇上冒出这种想法，就费扬古先前那必死无疑的模样，忽然有一天总对着乾清宫的方向诚心祈求皇上保佑他多活几天，搁哪个皇帝能不迷糊?
最关键是费扬古没死，不仅没死还越来越好，在他天天祈求皇上保佑的情况下，哪个皇帝能不觉得是他保佑的？费扬古这拿命拍龙屁的劲儿，别人是学不来的。皇上被拍的心花怒放，叮嘱太医院一定要用心医治费扬古。那疯狗脉，把大家都快折腾死了。轮到谁写脉案，谁都头大。
这会儿又来个找不到吐血原因的四爷，唉，在太医院的日子越来越难过。祈院判现在都不太想让小祁大夫来太医院当差了。
捏了捏眉心，刘太医又仔细问了问当时的情形，更愁了。
种种迹象表明，四爷当时正朝卧房走，然后停住脚步，紧接着就吐血仰倒。
诡异！
难以理解的诡异！
刘太医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只能再次去给四爷诊脉。
莫非四爷有什么隐疾？比如胃或者肺不好？受了刺激导致吐血？
他仔细看，仔细把脉，甚至按了按四爷的心肝脾肺等处，实在没发现异常。他见过很多肝脾等出现大问题的病人，时常疼痛，一按就嚎，更严重的甚至能摸到硬块。这些特征四爷都没有。
唯一的奇怪之处在他手心，有些被指甲戳出来的伤痕，这表明他最近有过极大的情绪起伏。
诊来诊去都和情绪有关。
他好像就是单纯的急火攻心。
实在太奇怪，四爷到底哪来的气？这位爷小小年纪火气这么旺？他怎么跟个河豚似的？
刘太医诊来诊去也找不到别的病因，保险起见还是派人去请今天当值的另一位太医来会诊。
贵妃统摄六宫之事，德妃是四爷的亲娘，这二位很快也收到四爷吐血昏厥的消息。
了解一番后，贵妃派人把还赖在老九那儿一块吃吃吃的老十揪回来，严肃问：“是你把老四气成那样的？”“哪样？"老十忍不住抓自己的大脑门。
“吐血，昏厥。"贵妃盯着他。
“啊？"老十圆脸拧巴成一团：“这怎么可能？我回来的时候他明明好好的呀！再说了，四嫂有那么多好吃的，我惹他干嘛？"我宁愿他扎我一箭，也不想惹他好吗！贵妃头疼，她这儿子为了一口吃的能当真练箭？真没惹事？
把随行小太监叫过来问了一番后，得知是真的，贵妃为老十松了一口气。但同时更纳闷：老四到底怎么了？谁惹的？
她把自己身边的总管太监吴忠派去瞧瞧。
德妃得知后，也拍了身边得力的大宫女含仙去看看。幼珍耷拉着脸：“我们实在不知四爷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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