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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么？”
“有好感和喜欢那是两码事，是要在相处中慢慢攒起来的。我反正是明确表明了要追他。”
“想象不到。”商瑞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是没法想象大小姐追人的样子。”
齐莞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把窗帘拉上：“放心吧，我会收敛些的。我之前找萧岺问过了，顾景鹤喜欢的类型，正好是我擅长的。”
“所以别担心，我会好好演的。”
“你这样……”商瑞听完，犹豫着说出自己真正担忧的事，“要是在一起后，要这样演一辈子么？”
“万一有一天，你演不下去了，或者说，你暴露了。那时候又该怎么办？”
齐莞还没有想到那么远的以后，听商瑞这么一说，也意识到不对。
“那我，那我慢慢改，慢慢让他适应？”齐莞开始犯难。
“没事，你就一点点转变，循序渐进嘛。”商瑞给她支招，“他要是真喜欢你，也不会在意这些吧？”
“先试试，不要还没开始就退缩。”
“嗯！”齐莞被商瑞鼓舞到，像是蔫了的花被悉心照料后，又恢复生气了。
…
这边齐莞刚挂断电话，转头又有新的进来。
她看着来电人就烦，根本不想接，只是对方坚持不懈，非要打到她接为止。
齐莞连续挂了好几个，手机短暂安静了一会儿又响起。
她是真不想忍了。
接通，齐莞直接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说了别再来烦我了！”
对面没吭声，她一口气出完，稍微冷静了些。
“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声音怎么不对？
齐莞暗道不好，一看来电人，果然是顾景鹤。
她想发疯。
形象啊啊啊啊！！全没了！！
齐莞欲哭无泪，苦笑了一声后柔了音调：“没有，就是刚才接了个骚扰电话，挂断了还打，我以为这通也是……”
“我平常不这样的，睡着了被吵醒，还是挺恼火的吧？”齐莞语气小心翼翼，一点儿不敢再大声。
顾景鹤忍住笑，搭腔应了一声：“那确实挺烦人的。”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齐莞觉得自己蒙混过关了，话锋一转又向他道歉，“对不起啊，刚刚骂了你。”
“没事，能理解。”顾景鹤说，“而且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也是我的不对。”
齐莞理直气壮：“嗯，那我们就抵消了，谁都别再提这件事。”
“忘掉忘掉！”
顾景鹤真忍不住了，笑得说话都断断续续的：“那你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一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景鹤，你嘲笑我！”齐莞嘴一瘪，控诉道。
他止住笑：“没有，只是觉得你太可爱了。”
齐莞一下子被哄好，但还是傲娇地说：“哼，我睡觉去了，再见！”
顾景鹤卡在她挂断前说了晚安。
他还是很有作为“助眠药”的自觉性嘛。
齐莞耳边好像还循环播放着这两个字，看来今晚，又能睡个好觉了。
她洗漱完回来，没有忘记自己正在追人这件事，便点开聊天框，给顾景鹤发了条消息。
[碗：晚安鹤鹤。]
顾景鹤收到时，看着最后两个字很久，久到眼睛发酸，变得湿润。
毕竟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这么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