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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漓俯身蹲地寻着不见的茶盖,未注意到熟睡的宋听时醒了。
待他探寻到阿漓的身影确认人还在时,松了口气,蹬着靴子下榻走过去。
阿漓看见了茶盖,躲在桌角后面,难怪她寻了许久,原是躲起来了。
她伸出手去够,奈何远了些,想要侧着脖颈能再往里伸一些,却又撕裂到脖颈处的伤口,只能再往里蹲了蹲,还差一点就要碰到时,一只手臂压过来,轻松将那茶盖拿起,阿漓正想侧头看,他头凑了过来,另一只手臂环着她整个身躯。
“怎么醒了也不喊我?还穿这么少就出来了,不冷吗?”他嗓音还带着刚醒时的沙哑。
他的身上是温热的,与阿漓久置冷空中的身子截然不同。
阿漓微微顿了顿,不知该作何反应。
沉默了良久才闷声,“我渴了,想倒杯水喝而已。”
阿漓不大适应与他贴这么近,想要挪着身子出来,却被身后的宋听时挡得严实,她没法子。
只能蹲在原地暗暗叹气。
霎时间宋听时将她抱起,坐回榻上,又裹了被褥,重新倒了盏茶让她喝下。自个又脱靴上了榻,他扶着阿漓躺下,动作轻慢,生怕弄疼了她伤口,可是折腾这几下已经扯到了,阿漓不动声色将痛意隐藏起来。
阿漓闭上眼假寐,宋听时才又躺回位置,将被褥拉了一半自己盖上,他侧身面对着阿漓,沙哑道:“你若是要下榻或是喝水,唤我一声。”
阿漓睁了眼侧过来对上他正凝视自己的视线,微微一愣,见那眼下乌青痕重,阿漓回想昨夜不知道他何时回来的,定然是也没睡多久。
她没多说,淡淡“嗯”了一声,又侧回头,闭上眼,宋听时看着她侧脸,很快又睡着了。
耳侧微弱的鼾声传来,扰得本就已无睡意的阿漓更是无法入睡,晨际的光线打进纱窗,她抬眼望去,窗台边的瓷瓶不知何时被插上了枝白梅。
她不知躺了多久才入睡,再次醒来时,已是午时一刻,身侧已经空了,仿若晨时那一幕是梦境,她想喊人,撑起身子时摸到旁侧还留有余温,这才确信那不是梦,是真实的。
宋听时巳时一刻便起了,也没睡几个时辰,与长风在书房议事后又折回修竹院。刚进院子,就有下人来问:“将军,昨日曲阳王府送来府上的那位风婉姑娘,已经安置一处偏院,只是偏院未来得及收拾,许多事务都得置办,管家这几日告假回了老家,无人主事,奴婢们本想问问夫人的意思……”
宋听时忙着刺客一案,又因阿漓的伤压根没空想风婉的事情,眼看下人来询问安置,才记起这事,他负手打断道:“按照该有的规矩办就行,你们自个拿主意,这事无需过问夫人,她伤势未愈,无事不可来打扰。”
下人见他气势凛然,说话间也没有了往日的随和,更像是冰冷的石头,也不敢再多嘴,领了话就下去办事了。
阿漓扶在窗台赏那枝白梅时,不慎恰巧听到了,眉心的落寞一览无余。
此次之后若再想离开上京怕是没有机会,总的还得在将军府待着,宋听时也不给她外出,空青看管的严,可现下府里又多了个人,还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不知为何面对风婉总有一股怯懦,她是温婉端庄的解语花,是能让宋听时流连春雨楼的名伶,而她好像并不得宋听时欢心,还总要与他置气。
就这么思索着,她得了个结果,不见她就是。至于离开此地还需徐徐图之。
一会儿便听见脚步步入内室的声音,宋听时直直寻着榻上去,看见榻上空置才挪开视线寻人,却发现阿漓站在窗台发呆。
“你身上还有伤,不移多动的,怎么不躺着?”他走过去扶着阿漓肩头,阿漓下意识缩着肩。
宋听时以为是怕碰到她伤口,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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