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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腰板塌下去,偷偷摸摸长舒一口气。
总算是自在了。
不过很快,随越发现了一个同等严峻的问题,她要怎么下去?
总不能一直坐在马背上吧。
扬鞭策马,长风呼啸的确豪迈尽兴,痛快淋漓,但马背和马鞍各有各的坚硬粗糙,坐久了,硌得她双腿内侧生疼。
这匹成年大马太过健壮,马背离地一米多,随越一个人待在上面都发怵,唯恐它任性乱走,把自己颠簸到地上,更不要提独立爬下马背。
而她一望同行的顾泽,他长腿快速迈动,已然跨出了马路,大步流星走向清澈倒映斑斓晚霞的额尔齐斯河。
随越咬紧后槽牙,壮着胆子尝试几次自己下马。
确实做不到。
偏在这个时候,马儿似乎在随越小心谨慎的挪动间接收到了某种信号,开始走动。
它幅度不轻,颠得随越身子一晃,忙不迭趴下去,死死拽紧缰绳。
数米开外的顾泽约莫耳闻了异动,驻足回过头,稍稍一挑眉,好整以暇地瞧着她。
随越鬓角细碎的发丝在风中凌乱,狼狈地趴在马背上,第一时间朝他望去,条件反射似的。
自然注意到了他不善的,席卷揶揄的打量。
随越一万句脏话争先恐后地冲上嗓子眼,又被一瓢结结实实的冷水泼了回去。
人迹罕至的河岸地区,四下除了深深浅浅的绿便是瑰丽到摄人心魄的水天一色,她又一次陷入了求救无门,只能将希望寄托到他身上的境地。
无可奈何,不得不为。
马儿还在漫无目的地晃荡,随越每被它摇晃一下,心肝都要收紧一寸。
她哭丧着一张小脸,别别扭扭地细声说道:“那什么,你可以过来扶我下去吗?”
顾泽止步在一棵树龄不可估量的胡杨树下,树干粗实,三四个成年人合抱都不一定能抱得过来。
他好像没听清:“你说什么?”
随越不敢乱动,维持窘迫贴合马背的姿势,略微加大了点儿音量:“你帮我一下。”
顾泽健硕的双臂环抱在身前,姿态闲适:“你在求我?”
随越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咬唇,嘴硬道:“谁求你了!”
她愤懑地扭过头:“当我刚才没说过,不要你帮。”
身后胡杨从底部分出两根主要枝干,一立一倒,同样勃勃生机,顾泽跳坐上横倒的那一枝,隔着一段距离直视她。
哪怕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圆弧饱满,满是倔强的后脑勺。
三载岁华当真冷酷无情,会在难以触及,难以想象的角落,全方位雕琢修改一个人。
三年前的随越可是会服软的。
她肯定也清楚,其实她什么也不用做,什么话也不必讲,只要扑闪水润灵动的大眼睛,直勾勾注视他,他就拿她丁点儿法子都没有。
那年暴雨洗礼的晚间,两人初次同床共枕,顾泽在装睡时感受到她怯生生的偷吻,震撼之余依从本性翻身将她压到下方,放肆地深吻过后,他们旅游搭子的单纯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随越收起了一大半谨慎惶恐,不再担心会惹他不快,被冷漠地轰赶下车。
她慢慢开始表达个人想法,主动提前和他商量下一个景点去哪里。
顾泽那一趟阿勒泰之行有自己的计划,早在半年前就定好,极度厌烦轻易更改。
每次两人意见产生分歧,随越都会安静地坐到他面前,耷拉脸蛋,小嘴一撇,双眸凄凄地望着他。
顾泽要是受得住她可怜巴巴的眼神,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破例,允许她跟车到现在。
他的副驾驶,莫说女人,连男人都没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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