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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朝正在看她的几个练习生歪头攥拳，无声地说了句“fighting！”
利落的女强人装扮加上鼓励性的笑，简直就是绝杀。
闵恩娜虽然没有像其他女艺人那样，漂亮得让人一眼惊艳，但论专业和气质，她当属第一。
在她干脆回头后，练习生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很久以后，才有人愣愣道。
“或许，刚刚，恩娜前辈是在鼓励我吗？”
“哦莫！恩娜前辈给我加油哎！”
“我没看错吧！我一定没看错，是真的kkk！”
“呼，恩娜前辈终于没再看我了，我刚刚都要吓死了。真的好怕她记住我，一会儿表演的时候被重点关注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姜丹尼尔收回视线，注意到亲故拍胸膛大喘气的动作，不由得笑了起来。
“被导师们记住才是好事呢，选秀最怕的不就是留不下印象吗？”
亲故反驳：“对其他导师是这样，但是恩娜前辈不行。”
“但是……”姜丹尼尔犹豫了一下，声音缓慢，语气是说不出来的可惜。
“刚刚前辈好像是想鼓励你呢，你错过了。”
“莫？鼓励？真的吗！”
零零碎碎的“恩娜前辈”这几个字飘进耳中，权至龙捏着笔的动作悄然停下，开始竖起耳朵认真听练习生们的议论。
“刚刚恩娜前辈就是看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突然有信心了，能被恩娜前辈鼓励的感觉，真好啊~”
“哎一古，这种感觉，怎么回事，为什么比中大奖还要让人激动？”
“我要加油！我要加油！一会上舞台我要好好表现，不能让恩娜前辈失望！”
……
等到听清他们在说什么的时候，权至龙的目光已经不受控制地落在了闵恩娜身上。
现在她正扭头和李硕熏说话，好像是在说评级标准的事情，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很开心。
权至龙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笑出来的梨窝，柔软细嫩的脸颊上一点浅浅阴影，在演播厅各种光线下明暗变化，非常明显。
“因为A的数量太少了，所以才需要很慎重地使用嘛。”
闵恩娜悦耳的声音传来，权至龙手撑着头看他，心情复杂。
不同于对练习生的生硬语气，她在和其他导师，包括自己说话的时候，都是很和善友好的，尤其是面对朴雅妍，简直可以说又甜又腻又温柔。
性格好，热情大方，细心温柔，完美符合他交朋友的所有标准。
可就是这样的她，面对练习生好像就换了个人格似的。
严格高冷，不近人情，刚刚过去上半场，脸上几乎没什么笑意，别说练习生了，他都有点被她吓到了。
闵恩娜……真的好复杂啊。
比他以前见过的很多人都要复杂。
不，她和其他人还不太一样。
别人是表面和内心不一样的那种复杂，她是表面和表面都不一样。
别人会最起码会伪装一下，让自己看起来言行合一，转变得没有那么突兀。但她不一样，她不装的，她就这么大喇喇地告诉所有人——
我要变身了！
哎一古，太复杂了。
权至龙有种在小学遇到博士后钻研的世纪数学难题的无力感。
对她来说，闵恩娜就是那个数学难题，他甚至理解不了题目。
很快下一场练习生们上场，权至龙眼睁睁看着闵恩娜灿烂的笑容，在练习生们上场的那一秒尽数收敛，换上了一副严肃不苟言笑的表情。
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吧，果然，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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