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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弟子无不心惊胆战。
“怕什么？我又不是戒律堂堂主，我不吃小孩。”泽芷慢悠悠道。
门口路过的戒律堂堂主：？
他就说这谣言是从哪传出来的，原来是你。
泽芷授课一向随意，长的话，能连续讲一个多时辰。短的话，会留一两句诗句，美名其曰让他们自己参透。
莫念合理怀疑他是想偷懒。
这次授课又是如此，他留下一句“我来问道无余说”，让弟子写后半句，便施施然离去，不知何时归来。
莫念知道这诗的后半句是“‘云在青天水在瓶”，泽芷让他们续写，无非想看他们的心境。
莫念提笔，还未在纸上落下第一划，就见一人匆匆从窗户翻进来，蹲在她旁边，一脸紧张地冲她“嘘”了一声。
紧接着，又一道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奚行漫的傲慢视线在室内滑过一圈，没有看见想找的人，无意与这群修为够不上她零头的弟子多待，转身离去。
待她的身影消失，莫念低头看向北望月：“来找你的？”
“是呀，非要找我打架，还让我去万华法宗玩，可我还没在天澜玩够呢。”北望月顺势坐在她旁边，瞅了一眼，“我来问道无余说……这是让你们接下半联吗？”
莫念道：“圣女大人也读过这句诗？”
“好像读过，但记不清了。”北望月道，“诶，我都说了可以喊我望月呀，你们别老是圣女圣女的叫。”
她一直在强调要叫自己的名字，但是好像都没有人真的这么喊。
莫念看向门口，刚才奚行漫走来之前，是喊了北望月名字的：“奚道友似乎会叫你望月？”
“那还是算了。”北望月秒怂。
她是圣女不假，也有一定的实力，但是真的打不过奚行漫那位争强好胜、以第一为目标的的武痴。
北望月转移话题：“我们还是看看这句诗吧。”
莫念：“你有想法？”
“当然。”北望月道，“作诗讲究格律、平仄，也需注重内蕴。依我看，下半句应该接……”
莫念见她说的认真，心想不愧是圣女，到底是有真本事的，不知道她能对出何等下联？
“我来问道无余说……”只听见北望月道，“春去秋来果子多！”
“押韵了，不愧是我！”
莫念：“……”
我在期待些什么？
“这句好，我怎么没想到呢？”前面的追翎听见了北望月的话，回过头说，“我也写出来了，听听我的。”
他道：“林间小河荡清波。”
北望月道：“午间睡醒看花落。”
追翎道：“闲来无事唱个歌？”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起劲，句句朴素无华，全是感情没有技巧。
莫念听得脑瓜子疼，忽而听见谢尘嚣说：“我觉得这么答不好。”
莫念顿感意外，没想到谢尘嚣居然有进步，便问：“那你怎么答？”
“我来问道无余说？”谢尘嚣冷哼一声，“爱说不说。”
莫念：“……”
莫念：“………………”
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