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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鸡皮疙瘩一下就顺着故离脊背爬了上来,她一时连气都忘了,颇为纳罕地想,等一等,诉说心意然后被狠狠拒绝的到底是他们中的哪一个来着?
为什么这位非但没有收敛,他好像还更猖狂更肆无忌惮了?
她神情一言难尽。喻扶辞终于正色了些,站起身拍掉衣服上的泥灰,道:“不过我再怎样也不能在仰元峰下手啊。毕竞我可是在不择手段地讨好你,怎么能干这种南辕北的……”
被故离强忍怒火的一眼遏止,他笑了笑,乖觉地转了话音:“况且仰元峰师兄师姐们曾对我照顾有加,我又不是玄苍山那帮走狗,干不出恩将仇报的事。这片幻境我的确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分明是在仰元峰山谷里感到′墟'的气息,这才过来看看,没想到就给拉了进来。”故离蹙眉:"墟?
“没错。"喻扶辞也不多卖关子,解释道,“每当有一个脉篆已成的一一按你们的话来说,邪脉,所有传人全部消亡,传承便彻底宣告断绝。但脉却不会消失,而是留下一些残余,就像是一个……”
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思索了片刻。故离安静听他说到这里,福至心灵,脱口道:“尸体。”喻扶辞一拊掌,惊喜地附和:“正是!神脉的尸体。这东西便是墟,潜藏在山川之间。它构不成什么大祸害,却诡异难缠得很。每一个都需要一定时间,或长或短,方能消融于天地。我也只是听闻,这还是头一回亲眼见到。玄苍山那帮老东西应当也是知道的,不过他们自己不想管,肯定也不会说给你们听。”
故离心中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一条神脉,脱离了传人之后还能以另一种形式存在,就好像它是有生命的,真的经历了一次死亡后留下尸骸一般。
虽说天地有灵,但就她所知,能被冠以兴衰荣枯之分,这个待遇向来只有山脉,或说凡间所言的龙脉、地脉能够得上。它们中每一条可都与天地运势命理相勾连,动辄影响气运吉凶,冥冥中自可照应恢恢大势。而神脉再如何通天彻地也是人为,更不必说野草般歪生胡长的邪脉,如何能有勾连气运的本事?喻扶辞道:“现在这片墟恰好咱们都很熟悉。只是不知为何又嵌了个幻境在里面。”
故离立即明白:“涅槃脉之前,魔门中大行其道的那一条?”
难怪喻扶辞要好奇到进来看个究竟,他曾经被人将脉篆生生烙在身上,对这条脉的气息可以说刻骨难忘。他本人却浑然不在意,没心没肺道:“对。当年李岷那个废物为了混进玄苍没入脉,姓祁的就是最后一个传人,否则他临死时也不会跟猪油蒙了心、脑浆混了糊一样,真指望强行剜个脉篆出来给别人,就能′身死道不灭',把这条脉传下去。在他死后,这条脉也就绝了,只剩个墟在这里。”
他“啧”一声,又恢复那副混不吝的模样,摇摇头道:“可见做人不能太绝。要杀的人还好端端活着,那几位却连坟头草都长得不怎么样。”
故离冷冷道:“再破不了幻境,来年你的坟头就跟他们并肩而立。”
喻扶辞立即配合地打了个哆嗦,冲她笑道:“那可不行,我就算死,涅槃脉的墟也得立在玄苍主峰峰头,骑在那帮老儿头顶上。再说赔我一条命无所谓,怎么能连累师姐你。哪怕化作个墟把这片幻境吞了,也要推你出去的。”故离并不领情,冷声道:“不必。玄苍山还容不下你们两尊大佛。”
喻扶辞有模有样地叹了一声:“都怪这……这什么脉来着,死也不安生,坟地实在差,抢了我的位置去。害我连死后坟头立在你旁边的愿望都不能满足。”故离感觉脑袋里好像装了几千只蜜蜂,吵得她脑仁生疼。抬手按了按额角,没好气地提醒:“惑衍脉。”她才正经搭理了一句,喻扶辞立刻顺竿爬,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些,笑道:"估计是凌霁被镇在玄苍山,墟就随着她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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