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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从中解脱是什么意思？”
小绿苦笑一声：“无论是找家人求助还清贷款，还是报警，都没有用。除非彻底离开这座城市。”
喻何达听到关键词就开始生气，就连感知能力较为迟钝的宁晓都察觉到不对劲。
喻何达压着怒气问：“报警没用？”
小绿摇摇头：“这位警官误会了，不是警察不想管，而是他们的法务很厉害，从表面看是没有漏洞的，而且我们拿不出关键证据。”
余知嫣不理解：“还清贷款为什么也不行？”
小绿闻言苦笑，向小红看去，后者一时间哭得更惨了。
小绿拍拍小红的后背，才解释说：“在学校里会被孤立，会被传谣言。泥潭里的人害怕被非议，就想先把上岸的人拖下水，让大家共沉沦。”
余知嫣沉默，她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她们想揭露真相，却又不想出庭作证。
【好精妙的一套连招……这是有专业人员为女大学生量身定制的吧？】
余知嫣还想听下文，却迟迟等不到宁晓继续说。
余知嫣只好主动开口，看向宁晓，问：“看你一点都不惊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宁晓疑惑地看她：“反诈电视节目里不是播过这个内容吗？”
“啊？”余知嫣一愣，这年头谁还看电视啊。
宁晓看向喻何达，说：“您应该看过相关案例吧？”
喻何达点头：“看过卷宗。”
这不是他的职责范围，所以他这是第一次遇上活的素材。
【对对对，电视里播过很多。中介负责筛人，实际上简历递出去的时候，老板们就已经在挑情人了。】
余知嫣：“哈？”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被选中的就会成为老板的小三，没被选中的就会被他们层层威逼利诱，最终背着贷款走进他们准备好的夜总会。】
【这是利用人性弱点设计出来的局，一环套一环，仅凭自己的力量很难破局，除非一开始就不要入局。】
余知嫣没明白这个“一开始”指的是哪个节点。
她犹豫几秒，尝试着开口追问：“意思是，女大学生不能当家教？”
宁晓摇摇头，语气沉重：“是不要被畸形的消费观裹挟，脚踏实地走好每一步。”
但这很难。
【就连我这么清醒的人，都舍不得江家的小点心，唉……】
她的心理活动转变得太过突然，余知嫣忍俊不禁，又觉得在这个场合笑出来不太好，连忙咬着脸颊，以免不小心笑出声。
喻何达认真做着记录，又抬头问小绿：“你们两个人的经历一样对吗？”
小绿笑着叹息一声，将头发挽到耳后，露出一个非常释然的笑容：“我和她不一样，我是主动走上这条路的。我来这里，也只是为了陪她。”
相比小红的步步后悔，小绿要豁达许多。
小绿说：“人嘛，一直后悔没完没了，还不如朝钱看。”
她说完，又义愤填膺说：“我们这些自愿的也就算了，但我看不惯他们引诱、欺骗、逼迫无知的女大学生。”
余知嫣怔怔看着小绿，觉得眼前这个人，复杂到她难以理解。
小红抹干了眼泪，递上了一份U盘，说：“这里面有一些照片和聊天记录，可以作为证据。”
小绿咧着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录音我们没敢，怕被发现。”
喻何达接过U盘：“理解，你们已经很勇敢了。”
送走小红和小绿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三人，余知嫣亲自去端了几盘小点心回来。
喻何达在他的小本子上不知道记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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