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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包子凑近问。
徐清清无精打采的看着书：“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这么内卷。”
“没有。”
她捏着书角，细想再三。
“老张，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你有过吗？”
张澜扬唇懒懒出口：“应该有过，不过是小学的事。”
听她这么一说，更加好奇追问：“这么早！”
“喜欢和他一起玩，只知道和他待在一起很开心，后来才恍然大悟。”
“那你们后来呢？”
张澜愣愣的坐了会：“那时候年轻气盛，都不太懂喜欢，心里地崇拜还以为是喜欢，后来他还让我帮他追女生，气得我每次传话都没传过，直接回了他说，她不喜欢他。”
“其实刚开始我隐晦的问过那个女生，别人喜欢的另有其人。”
“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是。”
徐清清脑袋里嗡了一声，连忙追问：“那如果当时说出来，是不是连朋友都做不了？”
“肯定了，你想想，都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怎么可能会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那你们后来有再联系过吗？”
张澜摇了摇头：“没有，也没再见过面。”
“是不是你们相距太远，才导致没机会见面？”
“县城能有多大点地方，不想遇见的人就真的不会再遇见。”
是啊，徐清清，你不是也体会过吗？
那两年里，真的一次也没遇见过。
我们现在唯一的羁绊，大概就是学校里吧。
可是他快要毕业了......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早恋，自己却先失了约。
张澜用打量的眼神瞧着她：“你呢。”
被她问得一愣神，慌忙避开视线：“我和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反正就是不一样。”
因为对我来说，是他温暖了我的整个青春。
我的梦想只是追逐一次又一次接近他的可能，尽管始终到不了梦想的终点。
我的喜欢，并不是要求得到回报。
他如果也喜欢我那便是意外之喜，他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他就好。
张澜还想再问点什么，走进来的齐梁就岔开了她们的话题。
“高三要高考了，我们从明天就开始放假了，高不高兴？”
张澜伸了伸懒腰：“早猜到了。”
“是是是，你大显神通。”
“多谢夸奖。”
齐梁余光瞄了眼还在愣神的徐清清，拿起一本书在她面前晃了晃。
“徐班长，发什么呆？”
徐清清回过神看了他一眼，想到昨天有点不好意思：“没有啊。”
“三天的假期，你们想去哪里玩？”
张澜思索片刻：“我可能回老家和爷爷一起过。”
“我也要回老家一趟。”
齐梁手撑在桌子上叹息：“好吧。”
窗外的太阳渐渐下落，直到晚霞照进教室里的一个个空位上。
“走了。”
齐梁写完试卷收起笔，戳了戳前面的人。
“好的。”
她看眼窗外，对面同一层大楼里坐满了人，明天就要考试了，他会不会很紧张。
她拿起手机，收拾着书包。
时间怎么这么快，像是一瞬间的事。
他应该还在复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