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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气,也是应当的,反正我也是挨惯了的。”
陶枝想起他之前劝起自己还头头是道的样子,她险些以为他已经看破红尘了呢,原来也只是个愣头青,还一身反骨。
“你那些伤药在哪儿放着?”陶枝没好气的问。
“床底下的木匣子里,就拿那个白瓷罐,拳头大小的。”
陶枝依言蹲下去,还真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木匣子,打开来里面堆满了瓶瓶罐罐和折好的药粉包。
陶枝取出他说的那个白瓷罐,举起来给他看。
他偏着头看了眼,“没错,这个是治淤伤的,这个药膏要搓化了再抹。”
陶枝合上木匣子,又坐好给他抹药,这药膏质地和荤油差不多,只是色泽略黄一些,闻起来带着一股子清凉的草药味儿。她擓了一块在手里搓化了,再给他抹上去。
指尖相触时,徐泽闷哼一声,额角都沁出了汗。
背上的伤处本就灼热肿痛,被她的手指拂过的地方更是忍不住肌肉紧绷,痛感顺着她的力道一寸寸袭来,上个药简直如同上刑。他咬着牙催她,“痛死了,你抹快点吧。”
“你知道痛还故意讨打,痛死你得了。”陶枝白了他的后脑勺一眼,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抹完药,徐泽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红透的耳朵,将头埋在枕头里赶人,“你走吧,我要睡了。”
“谁稀罕待在你这儿。”陶枝把药罐子放在桌子上,拔腿就走。
陶枝从主屋出来,先去灶房洗了手,又烧了一锅热水提去后院洗了澡。这才回了东厢倒在床榻上,这几日都没歇息好,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次日,陶枝睡到天光大亮才醒,梳好头发神清气爽的推了门出去。
她洗漱完又把粥煮上,忙忙碌碌的在墙根底下劈柴,这还是上回拾掇出来的烂家具,这几日也晒得干透了。她把劈好的木柴搬进灶房,又打了碗粥坐在门槛上喝。
徐泽披着衣服从主屋出来,睁大眼睛愣了一瞬,讶异道,“陶大丫,你怎么吃独食啊?煮好粥也不说给我端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