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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否则淮王一死再修陵都来不及。
待司天监拟定的时辰一到,入葬仪程便开始了。喻君酌第一次经历这些什么都不懂,从头到尾礼官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倒是没出错。
前头的仪程走完,便由淮王亲随抬着棺木送入了墓穴。
喻君酌从未见过淮王,对男人的印象一半靠着想象,一半靠着外界那些传闻。但这几日看到规整肃穆的淮王亲随时,他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夫君忽然有了点实际的认识。
能亲手培养出这般儿郎的人,定然是值得景仰的。
只可惜,他无缘得见了。
从皇陵返回王府的路上,喻君酌险些没撑住。
若非念着自己顶着个王妃的名头不想给淮王丢人,他说不定半路就晕过去了。
刘管家的担心没错,旧病未愈的人确实经不起折腾。
回到寝殿的那一刻,喻君酌恨不得直接扑到榻上,刘管家好说歹说,才让他吃了点东西。吃完东西他想起来这几日守灵都没顾上沐浴,又让人准备了热水。
浴房中水汽氤氲。
喻君酌身体浸入热水中后,意识也跟着有些飘忽。
连日的疲惫蜂拥而至,令他很想立刻睡去。但他怕睡着了会在浴池里淹死,所以只倚着池壁养了会儿神,待泡得身上松快了些便起身打算出来。
谁知他这么一放松,身上半点力气都无,双腿一软险些在池边跌倒。好在有人眼疾手快,揽住他的腰将人一把捞在了怀里。
“原州?”喻君酌吓了一跳,“你何时来的,我怎么没听到?”
“你进去之前,我就在。”周远洄道。
进去之前就在,那岂不是把他都看光了?
不对,自己现在也没穿衣服啊?
若是换了从前,喻君酌多半要矜持一下,但这会儿他实在没力气了。反正原州都净身了,也不必在乎什么男男大防,念及此他便放弃了挣扎,任由男人把自己抱到了屏风后的矮榻上。
“这两日你跑哪儿去了?”
“暗处。”周远洄拿着布巾帮他擦身体,少年有些别扭,抢过布巾胡乱擦了擦而后盖在了腿间。
“躺下。”周远洄说。
“为什么?”喻君酌不解。
男人并未解释,而是拿着帕子去浸了热水,拧干盖在了喻君酌眼睛上。喻君酌这两日哭了太多,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浸了热水的帕子敷在眼睛上,很舒服。
喻君酌就势躺下,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时,他忽然感觉盖在腿上的布巾被人掀起了一块。不等他开口询问,膝盖上传来了一点微热的触感,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沾了药膏,在他膝盖上轻轻揉开,动作温柔又耐心。
膝盖上初时有些酸痛,渐渐便舒服了。
“哎……”喻君酌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开眼睛上的布巾瞥了一眼原州的手,发觉对方一只手脱去了手套,但另一只手上还戴着。
他心中好奇,便问:“你那只手怎么了?”
“有暗卫专属的刺字,不能叫旁人看到。”周远洄道。
“看到了会怎么样?”
“看到了,咱们两个就必须死一个。”
喻君酌不知这话真假,却也没再问,将布巾盖到眼睛上复又躺下:“能不能顺便帮我捏捏别的地方?今日腿都快走断了。”
停留在他膝盖上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开始揉捏他的小腿,紧接着是大腿……
或许是怕弄疼了他,或许是一只手不好发力,周远洄手上动作很轻,那架势不像是在揉捏,倒像是在挠痒痒。挠着挠着,喻君酌竟真觉出痒来了,准确的说是麻痒……
那感觉像是长了脚似的,沿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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