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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要我吗?”
“你有感觉了,钟笛,我才只是亲了亲你。”
“要我吗?我每一个地方都是你的,从来没属于过别人。你放心,没有套,我不会放纵自己……”
潮湿的深刻的吻和试探着游走在漆黑深巷的探索,让钟笛的灵魂摇摆在柔软和坚硬之间。
她做的最难的一道选择题,凌程不是选项,是题干。
耳边依然在被她的宿敌蛊惑。
“够吗?再多一点好不好?”
她挪开脸,下巴在他肩头,长发落下来,遮住无法平展的半张脸。
“舒服吗?”
“快要开心了吗?”
轻轻呵出一口气,口腔还混杂着他遗留的味道。
她的手掌覆在他的膝盖上,带了些力度压上去,又忍不住挺直腰背,再重重下坠。
凌程的手掌浸润在一场初春的雨水里,缠绵、淅淅沥沥,又一直下到盛夏,裹满浓厚的只在躁郁中才会产生的黏腻。
察觉到膝盖上钟笛的指甲在用力时,凌程说雨停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你咬我,咬我吧。”
钟笛的唇落在他的脖子上,靠近他的动脉,犬齿狠狠用力。
这场缠斗终究还是上演。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从凌程分开后,钟笛边整理头发边问。
“哪一句?”凌程毫不避讳手上的动作,他一路忍耐,现在也需要疏解。
钟笛看着他,“你动手之前。”
凌程回视她,当着她的面融化坚硬。
钟笛没有避开视线,居高临下地审视他的眼睛。
“这时候再说一遍,不合适吧?”凌程脑子里开始计划正经求婚的事情。
“很合适。”钟笛俨然跟他是不同的画风,她顿了顿,看着他跳动的手掌,继续说道:“你说想结婚是吧。那我不妨告诉你,当年那通电话,除了跟你解释,我还跟你求婚了,我说……”
凌程一瞬间松了手,站起来,却又被钟笛推回沙发上。
钟笛的脸色异常平静,“那天我也说了同样的话,我说我们结婚吧,我们好好磨合。并且,我说……生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我也可以去美国。”
“可你……没有听。”
凌程的脑子一下子炸开,像深潭里扔进一颗威力巨大又无声的哑弹。
也像黑色的核潜艇快速穿过平静的海域,声势浩大,却分不清是敌是友。
他方才所有的行径也都被她衬得荒诞不经。
钟笛不再看他眼睛里崩塌成废墟的情绪。
转过身,微微牵动唇角。
“虽然很谢谢你刚刚让我快乐,但是你还是得为过去买单,当然,我也一样。你要想继续被吊着,我欢迎,不过结婚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在我迈过这道坎之前,不可能的。”
才只告诉他一点而已,他就慌成这个样子。
钟笛也不知道吊着他玩究竟是有趣还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