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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蒋德宇这次对自己充满了盲目自信，见自己被秦林头个点名，心里莫名地开始不安起来。
他的眼睛下意识转向美岁，企图从“学霸”身上汲取点里力量。
谁知，他刚对上美岁的视线，对方就飞快地挪开了目光，不带一丝犹豫。
似乎还嫌不够，姜岁又竖起了课本，严防死守他的视线。
反倒是季璟虞懒散地靠着椅背，代替姜岁直视蒋德宇。
蒋德宇:...."
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你自己别后悔就好。
与此同时，姜岁曾经说过的话开始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回放。
一“我没劝他，我就是告诉他抄我的答案要慎重。
难道这不是谦虚，是忠告?
蒋德宇的底气就像是被扎破的气球，一下子就泻光了。
连带着后背都跟着冒出一层薄汗。
“老师，那我是往高了猜，还是往低了猜?”
蒋德宇小心翼翼地开口。
黑色保温杯与讲台相触发出一声闷响。
声音不大，却像是重重砸在了蒋德宇的心脏上。
“你随意就好。”秦林冷笑一声，“反正你的答案都是随便填的，分数么也随便猜猜好了。快点，后面还有人等着呢。”"那八、八十?"
一百五的试卷，他拿一半不过分吧?
“哼，八十?你对你自己还挺有信心哈，一半都没有!这张试卷也就第六道选择题简单点，差不多的题型我们做了没有如果真是高考，白白丢掉四分，那得拉开多少名次!
蒋德宇的那张试卷被搁在最上面，秦林瞅一眼那上面的涂抹痕迹，血压就得往上飚一飚。
这罪名可太大了，蒋德宇忙不迭地摆手，“这我哪敢啊!”
“我看你胆子大得很，待会把第六道选择题附上解题思路给我抄一百遍，明早交给我。”
"啊?"
“啊什么啊，再啊一下，两百遍。
吓得蒋德宇立刻抿紧了嘴巴。
秦林是教导主任，被他教训过的学生数不胜数，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甚至可以不带重样地骂上个一天一夜蒋德宇被他骂得都快钻桌子底下了。
好在秦林最后没说让他家长来一趟，算是勉强保住了他的小命。
白皙修长的手指按下美岁竖起的课本，美岁转头对上一双微凉的黑眸。
她又是愧疚又是委屈地撇了撇嘴，小声道:“我都说了我学习不好了，他不信我的话.....
季璟虞拿过一旁的草稿纸，冷白的手背上淡青色的经络明显，他飞快地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一
[不怪你，是他自作自受。]
不管怎么说，主谋都是蒋德宇，要不是他自己起了歪心思，也不会有这样的后果。
季璟虞了解蒋德宇，不挨顿狠训，他根本不会长教训。
而他又不可能真的去跟老师举报他跟美岁作弊，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美岁也算是阴差阳错地帮了他的忙。即使是在匆忙之中，季璟虞的字迹依然规整而利落。
相比之下，美岁的字迹就显得可爱幼态多了。
姜岁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毕竟蒋德宇抄的是她的答案，她露出苦恼的神情，雪白的贝齿将下唇咬出浅浅的痕迹。[你说他骂完蒋德宇，下一个会不会骂我?]
[我长这么大，还没被老师骂过呢，我肯定受不了这委屈。]
秦林若是像教训蒋德宇这么教训她，那她绝对会跟他呛起来，估计要达成“刚开学就请家长”的成就。她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晰的
苏亦年肯定不能出面，姜云钊这会还在国外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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